人肉市場大亂鬥 酒女揪團應召 價碼疫路滑

新冠肺炎蔓延全球，目前確診人數已飆破240萬，共造成16.5萬人死亡。為了防止染疫黑數在八大行業流竄，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日前下令，全台有女陪侍的酒店等聲色場所「無限期」停業，搞得女公關、經紀、幹部乃至泊車小弟，叫苦連天。 本刊調查，為了求生存，不少酒店業者「地下化」，更有酒店女公關相揪轉戰應召市場，造成價格大亂，為了搶客，宜蘭竟出現年輕妹妹只收1,500元就願意「全套性服務」。警政等單位一定得嚴陣以待，否則「八大停業令」可能衍生更多防疫破口！

一名台北市酒店女公關「潔西」確診新冠肺炎後，引發「蝴蝶效應」，全台八大行業遭勒令無限期停業，網友調侃「潔西做到歷任警政署長都做不到的事」。 然而，對於依靠八大行業鏈生存的女公關、酒店經紀、泊車小弟、服務生來說，這消息無異是毀滅性的打擊，「沒工作做的話，我就只能去開黑牌車了。」一名泊車小弟說。

收入瞬間腰斬 搶飯局

台北市合法登記的酒吧及視聽歌唱等特種行業約三十家，以每家平均四十個包廂（桌數），單店每日營收六十萬元至二百四十萬元為計，停業一個月，損失最高飆破二十億元，若計入不合法的地下酒店，損失將逾三十億元。 本刊訪問多名在北市酒店上班的女公關，發現俗稱「酒女」的她們，為了求生，轉攻各大KTV，跨界過起如「傳播妹」、「飯局妹」的日子。之前在「便服店」酒店上班的「艾可」（化名）說：「沒辦法上班後，酒店經紀（安排酒女工作事宜者）就開始跟各大連鎖KTV訂包廂，我們上班的地點就從酒店變成各大KTV。」 「可是KTV跟酒店不一樣，客人也不多，收入大概從原本每天八千元到一萬二千元，腰斬成四千元到六千元，如果有接到飯局或私人招待所的攤，收入才會跟原本的差不多。」艾可大嘆。 此外，由於台北市林森北路「條通區」上百家的「日式酒店」，營業登記為「餐廳」，因此不受影響可以繼續做生意，外傳台北市的酒店停業後，許多酒店女公關轉進「日式酒店」。艾可卻狠狠打臉這個說法，「疫情蔓延後，日式酒店很多早就關門了，本地酒客根本不可能去那邊消費！」 本刊日前實地走訪，果然發現以往晚間九點至十二點間擠滿人潮的「六條通」至「八條通」，大部分「日式酒店」都沒點亮招牌，連路人都寥寥無幾。 在｢禮服店」酒店上班的「米卡」（化名），收入狀況不如艾可，「疫情升溫後，店裡客人就少很多，比以前少一半，收入幾乎跟普通上班族差不多。」 「大家都怕被傳染，從疫情開始我就在外面接案，像參加飯局、陪唱KTV之類，還有做直播，不然收入根本沒法維持生活；但這些案子都不太穩定，我曾經連續二周沒有收入，得靠朋友接濟。」米卡無奈地透露。

銀行緩繳方案 吃不到

事實上，比起米卡，還有許多酒店女公關更慘。一名不願具名的女公關說，她的同業姐妹，有人得幫家裡扛債務，有人揹著房貸、車貸或信貸，如今都捉襟見肘，「即使銀行對貸款戶提供『緩繳』方案，但要提出工作受疫情影響的證明，『八大行業』有些連勞健保都沒有，緩繳方案看得到吃不到，根本求助無門。」 該酒店女公關說，為了生計，許多同業姐妹只好相揪跳入俗稱「外送茶」的性交易應召人肉市場。「不過，現在人人都怕染疫，生意也不怎麼好。」 負責定點接送應召妹的「車伕」阿國不諱言地表示，「酒店女公關的主要收入都被疫情斷了，如果沒有其他專長，怎麼賺錢？很多酒店女公關都是瞞著家人幹這行，根本不敢和家裡開口，當然只能靠『S』（性交易）了。以前靠『S』賺錢的台妹並不多。」 阿國透露，決定轉戰「外送茶」的酒店女公關，怕幹活時遇到熟人，多不會選在自己的生活圈，「在台北上班的，就會南下新竹、台中，或往宜蘭跑。」 阿國大嘆，酒店女公關加入「外送茶」後，應召市場價格也起了變化，甚至打起價格戰，「最扯的是宜蘭，竟出現年輕妹子只收一千五百元就『全套』服務。」

男客全程戴罩 防染疫

本刊調查，大台北地區的應召市場中，價格以「應召妹出生地」為區分要件，新冠疫情爆發前，東南亞妹「全套」服務三十分鐘，行情為二千元至二千五百元；六十分鐘為三千元至三千五百元。港澳妹和大陸妹，行情則比東南亞妹高出約二百元。至於台妹因「奇貨可居」價格最高，比港澳妹、大陸妹高了一千元，「全套」服務六十分鐘約落在四千五百元至六千元，收入幾乎是東南亞妹的二倍。 「疫情期間，男客擔心被傳染，消費量明顯減少，加上台女公關參戰，就打起了價格戰！」阿國進一步指出，目前東南亞妹、港澳妹、大陸妹和台妹的應召價格幾乎一樣，「全套」服務三十分鐘的行情，落在二千五百元至二千七百元，「也就是說，台妹、港澳妹和大陸妹都降價搶食這塊人肉市場。如果疫情持續下去，真的會下殺、『惡性競爭』！」 目前應召行情最高的是新竹，光是東南亞妹「全套」服務三十分鐘就要三千二百元起跳；第二名是台北的二千五百元至三千元，再來是桃園、高雄的二千三百元至二千七百元。 不過，阿國也強調，非台妹應召女的工作成本很高，還得被抽仲介費，每天至少要接十個客人，收入才可能和台妹差不多。 「雖然每間應召站都在競爭，但他們也很怕客人和小姐染疫。有些業者為了防疫會跟客人挑明，不能『小親親（親嘴）』，也不能有其他變態要求；我前幾天還聽說有男客堅持『全程戴罩』。」阿國開玩笑說，看來「戴罩」快比「戴套」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