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82報導:陳柔瑜 攝影:馬景平、黃耀徵 圖片:讀者提供 繪圖:繪

明星國小放縱 特教生大玩禁忌遊戲

家長檢舉竟挨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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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園某國小特教班學生遭爆把不當碰觸身體當成「遊戲」,老師在旁目睹卻未加以制止。(校舍經變色處理)
就讀小學的薇薇智商只有68,卻向哥哥提議以碰觸身體換錢,家長擔心恐有不肖人士利用愛女的單純逞惡。(服裝經變色處理)
單親媽媽薇媽(化名)意外得知,自己細心呵護的愛女薇薇(化名),可能長時間被魔爪侵襲。(服裝經變色處理)
薇媽特別自製傳單,揭露桃園某國小常常發生特教生自殘案,宛如電影《無聲》翻版。    (翻攝自網路)
薇薇的老師塞給她許多零食和小禮物,還約定這是「師生間的小祕密」,要求她不能向家長透露班上發生的事情。    (服裝經變色處理)(示意圖)薇薇
患有智能障礙的強強(化名),曾將同學推落溜滑梯,導致對方頸椎斷裂。薇媽曾向國教署等單位檢舉,認為校方輕忽此事。根據薇媽出示的一份校方會議紀錄,有一名家長指控,他的孩子有亞斯伯格症,多次攀高跳窗,校方卻只是一直叫家長到校陪讀。
皓皓(化名)在學校遭到同學霸凌,下課時翻過4樓的女兒牆(上圖)試圖自傷,身為母親的薇媽卻在1個多月後,才從其他家長口中得知此事。    (服裝經變色處理)(校舍經變色處理)皓皓
薇媽串聯特教生家長申訴,並向監察院(圖)檢舉,校方反告妨害名譽。
細察警訊 鼓勵孩子開口勵馨基金會桃園分事務所主任賴文珍表示,接受特殊教育的孩子因表達能力不足,在沒感受到暴力和威脅下,可能不會第一時間向家長反應自己被別人碰觸,但只要親子關係良好,家長總會在孩子的言行間發現端倪,「例如孩子是否做惡夢、拒絕上學、上廁所或換裙子,這些都是警訊。」「孩子願意說話,都有機會。」賴文珍提到,聽到孩子疑似遭不當對待時,家長應保持冷靜和理性,讓孩子以說故事的方式,漸進地說出事情經過,家長也要肯定他們願意開口。人本教育基金會南部聯合辦公室工作委員黃俐雅則指出,在性平教育上,特教生和一般生不該差別對待,老師和家長都該教導「身體界線的安全地圖」,若看到孩子間有不當碰觸,應該第一時間制止,並對其行為接納和討論,否則這可能會變成孩子間的「遊戲」。黃俐雅說,雖然性平教育推動多年,但仍可能有老師目睹特教生互觸隱私部位而不加以制止,「或許老師是不知道如何處理,或是過去曾經處理但效果不彰,這就需要後續資源介入協助改善。」黃俐雅

桃園市一家堪稱「零負評」的明星小學, 特殊教育評鑑幾乎年年獲得甲等, 一名特教生家長卻控訴, 該校放任特教班學童大玩脫褲子、彈肩帶, 以及抓雞雞等「禁忌遊戲」, 導致她的愛女有樣學樣, 竟對兄長說出「我讓你摸胸部, 你給我十塊錢」等語。 面對校方的消極推諉, 家長們提出申訴並向監察院檢舉, 校方竟反告家長妨害名譽!

疫情肆虐全台,各級學校從五月中開始停課,改用視訊進行遠距教學,學生因此迎來「最長暑假」。撫育三位特教兒的薇媽(化名)和其他家長一樣,忙著應付「小怪物」的同時,卻意外發現自己細心呵護的掌上明珠,可能在校園遭到魔爪侵襲。

遊戲大走鐘 脫光娃娃衣服

薇媽受到家暴斬婚後,獨自撫養三名特教兒,即將升國三的老大目前住在外婆家備考,二兒子皓皓(化名)和小女兒薇薇(化名)都由薇媽親自照顧。 「妹妹(薇薇)去年突然『不合理』地討好男生,例如反常地主動擁抱哥哥,還會把洋娃娃的衣服脫光才開始玩。」薇媽當時認為事有蹊蹺,多次詢問薇薇,卻無法獲悉原因,如今想來應是智商只有六十八的么女透過「沉默」發出無聲求救,宛如電影《無聲》的情節。 薇媽說,近幾年不斷灌輸薇薇「身體界線」的觀念,一直提醒薇薇不能讓別人隨意碰觸自己的身體。今年停課期間,薇媽趁著薇薇上廁所時,教導如何清潔私密部位,豈料薇薇卻突然說「我知道插進去會痛」;么女的童言童語宛如核彈轟炸薇媽的腦袋,追問之後,竟得知皓皓某天午睡時「碰觸」妹妹,而且「整個特教班下課時間都這樣」。 「我當下氣到全身發抖!」薇媽難過地透露,皓皓面對責罵委屈地表示,薇薇去年在校內學會一個「遊戲」,開始不斷觸碰他的私密部位,當天午睡時不勝其擾才會予以反擊,並不是真的想要傷害妹妹。此外,皓皓還提到,疫情爆發前,薇薇還跟他說「我讓你摸胸部,你給我十塊錢。」皓皓當時不明所以,拒絕後也沒把此事放在心上。 薇媽說,種種跡象都讓她懷疑恐有不肖人士利用薇薇的單純逞惡,因此開始調查特教班孩子平常的相處方式,赫然發現脫褲子、彈肩帶早已是流傳多時的日常,觸摸隱私部位也見怪不怪,「抓雞雞、摸胸部對特教班的孩子來說,都是在『玩』,而且老師都知道。」

老師送糖果 要求學童保密

更讓薇媽心寒的是,她將此事通報學校,校方的態度卻十分消極,從六月通報至今,除了二度用視訊訪談,尚未展開其他調查,還語帶威脅表示此案涉及「家內性侵」,多次施壓試圖「息事寧人」。 「妹妹(薇薇)必須長期服藥,根據醫囑不得攝取過多糖分。最近她開始暑期輔導後,我看她拿了很多糖果餅乾、鉛筆盒回家,問了才知道是老師用來堵她嘴的。」薇媽冷笑表示,老師竟跟薇薇約定這是「師生間的小祕密」,導致薇薇的說法反覆,甚至因承受過多壓力而暴哭。 為了給么女一個乾淨正常的學習空間,替孩子爭取應有的受教權益,薇媽曾串聯特教生家長申訴,並向監察院提出檢舉,校方卻對申訴的家長提出妨害名譽告訴。

特教生傷人 家長求助無門

據了解,薇薇和皓皓就讀的國小,在桃園市堪稱是「零負評」的明星小學,該校主打「關懷弱勢、照顧特殊學生」的特殊教育,評鑑幾乎年年甲等。但該校特教老師遭控擺爛,有一名特教生強強(化名)甚至害得另名孩子可能半身不遂。 根據本刊記者取得的資料,強強患有智能障礙,前年入學沒多久後,在嬉戲時將一名國小學生推下溜滑梯,導致受害孩子頸椎斷裂,至今仍躺在醫院昏迷不醒。 此案發生後,強強持續在校園內橫衝直撞,下課常常毆打其他孩子或以口水攻擊,有學生被踢到瘀青。為了孩子,強強父親幾乎天天都要跑到學校道歉,身心俱疲下,一度向校方申請擔任「特教助理員」,不過,校方以特教助理員滿額為由不斷推託;強強父親迫於無奈,後來只好盡量不讓強強到學校上課,強強曾一學期到校天數不到十五天。

課堂上濺血 輔導機制失靈

本刊調查,強強只是該校荒謬亂象的冰山一角,校園內還發生多起特教生自殘案。 薇媽表示,除了去年四月間有一名特校學童在課堂上割手濺血,甚至有孩子因學校輔導機制失靈,上網搜尋「自殺的一百種方法」,「皓皓更曾遭受班上集體霸凌,下課時翻過女兒牆試圖自傷,我從其他家長口中才聽到這件事,原來我孩子的命是撿回來的。」身為母親的薇媽,十分感嘆自己是最後一個知道此事的人。 薇媽氣憤地表示,校方面對皓皓差點出事,卻未依規定進行校安通報,她事後氣憤地詢問校方,生教組長竟強硬地表示,「一年有多少學生爬出女兒牆,為何要通報?」 面對薇媽指控,校方表示,該案完全依照規定進行性平調查和通報,並持續對孩子進行輔導;針對當事家長反應的「不當碰觸」部分,則有製作問卷詢問其他家長,目前未發現類似狀況。由於該案涉及性平案件,其他細節不便透露。 桃園市教育局則說,確實有接獲校方通報,但目前沒有發現其他孩童「不當碰觸」的相關情事;強強的傷人案則是發生在校外,校方在他入學後有給予協助,強強一年級時的確曠課較多,目前已經改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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